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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皎再不多提女儿出众的天赋,她独自给早慧的女儿开蒙。
教她背诗,教她算术,带她做简单日常的科学观察实验。
她依旧会做噩梦,梦中惊醒,却不再哭泣,因为会吓到窝在她怀里安睡的女儿。
薛皎主动将自己的活动范围局限在正院内,齐王府的花园又大又漂亮,一年四季都有花可赏,她以前最喜欢去那玩,如今却不肯迈出院门一步。
地砖上的血已经洗干净了,留在她心里的血渍越渗越深。
出了院门,若是再见到不平事,弱者遭欺凌,无辜者被冤枉,忠直之人被背叛,她无法视而不见。
可若是帮了她们,薛皎又护不住,盯着她虎视眈眈的恶人,无法对她下手,会踩着这些奴仆下人的命,朝她脸上挥巴掌。
薛皎不觉得被打脸,但她担负不起这一条条人命。
救不了,无法救,索性闭耳塞听,装聋作哑。
这是薛皎的妥协和退让,让她无力,也让她心底的希望逐渐消弭,对自己的怀疑越来越深。
可薛皎没想到,她已经退到这个地步,她不去招惹旁人,那些人还是不肯放过她。
梁柔偷了她的诗。
她给女儿启蒙的那些古诗词,被安插在她院里的下人强行记下,传回齐太妃处。
那一年梁柔已经十四,丰朝的贵女大都会在及笄后,十五六岁的年纪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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