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么?即便心照不宣。
“或是……我陪你回京?”
她偏开脸,面上微愠,“你并不真有此意,也就罢了。我回京后,便再不来辽东了。”
“好妹妹,我倒是想陪你去京城,可我无诏岂能进京?”
“得来这一纸诏书,很难么?”
他这才如梦初醒般,“妹妹说的是,即便我在陛下那儿说不上话,还有你的美言。”
何况他不是个说不上话的,不然她为何来他这儿。
她面上的霜雪总算渐渐消融起来。见状,他稍稍松了口气——他倒也不是全然不擅长察言观色。
“妹妹,这画上怎么只有山,并未见几笔水呢?”他将谈话往画作上引回去。
画作确实,乌压压的全是山峦,气势之盛,似乎要倾出画幅外。
她仍然有些愠意,“我没见过辽河,画不了水。”
言罢,素手忽然揪紧他前襟,“为我父皇祝完寿,带我去看辽河。”
“自然。”他笑言。
京城的夏比辽东要热得多,封容她父皇不免后悔教她回京了,她却是道:“孩儿连父皇生辰都不回来,成什么人了?”
她父皇笑道:“那你教从儿陪你回来,是想给父皇祝完寿,仍去辽东?”
她并不掩饰,“孩儿还未览尽辽东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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