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眺对岸,摇摇欲坠。菲欧娜冷笑下转动着食指上的戒指,小小的苍鹰展翅欲飞,在下坠的深渊里她想,她早已长出羸弱的翅膀。
楼下的锅炉房里输送上来的热水,流进房间的浴缸里瞬间就冰冷下来。菲欧娜坐在浴缸里,琼斯太太把一块块玻璃碎片从菲欧娜背上取下来,再用软塌塌的湿海绵擦拭那些伤口,鲜红的血液顺着海绵拧出的水一起流到浴缸里,把清亮的水染成梦幻的粉色,像是落在染缸里的墨汁,震荡起涟漪,震颤中浓稠的黑色很快就在水里散开。
菲欧娜的头发没有了往日的光泽,像是蓬乱的被海浪冲到沙滩上的水草一样搭在肩膀上,她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掷地有声,却在喉咙里东躲西藏的滚出来,“书房左手边的第二个书架,”她蜷起双腿,把下巴放在膝盖上,试图让抖动的下巴找到一个平息下来的理由,“从下往上数第四排,紧贴架子的那本书,往里推,书架后有条密道。”
琼斯太太梳理着菲欧娜头发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湿漉漉的金色头发像是桑蚕丝一样缠在她手上,她磕磕盼盼的声音里又积蓄了一点力量,“我们什么时候走?”
“不是走,”菲欧娜摸着自己的耳垂说道,“是告诉达莱娅我准备带你们走那条密道。”
预言家日报的猫头鹰一直深得莫丽的心,它们训练有素不会像爱洛尔一样撞上窗户,或者从窗外一路滑行落到餐桌上搅乱如火如荼的早餐。猫头鹰啼叫一声端正的落在客厅的窗台上,乔治咬下一口香肠,走到窗前从猫头鹰脚上取下预言家早报,他盯着头版头条一张大大的照片愕然的像一尊从未移开的雕塑一样伫立在窗边,肠衣包裹的肉糜在他嘴里被稀释得没了味道。
弗雷德起身扣好西装第一颗纽扣,噔了噔衬衫袖口走到乔治身边,两人穿着同样的西装,精致的西服叁件套,不落俗套的在马甲口袋里挂上一条怀表链,裤子笔挺、皮鞋锃亮。
窗外的院子里地精边刨着坑边讲着弗雷德和乔治教的脏话,雨水侵泡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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