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的目光依旧定格在斜前方的衣柜上,他的手在身前摸索着,搜寻西装的第一颗纽扣,白净的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在手掌游走时忽现忽隐,圆钝的拇指按住纽扣,与食指和力往扣眼里按下去。
菲欧娜微凉的指尖触上他手背的经脉,他的眼神终于收回来,落在菲欧娜脸上。
“蒙顿格斯说他可以接这桩生意,不过要见正主。”
他手背蜿蜒的血管在菲欧娜轻轻触到时,埋没进皮肉里。有暖意粘在她的指纹上。她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淡棕的底色缠绕上薄雾样的绿,暖黄的灯光在他眼中切出她动摇的剪影。
他唇齿微张,热息泼洒在菲欧娜脸上。
“他还说了句话,‘我没有给大丽花施过养料。’”他捏在西装扣眼上的手松下来,绕后环上菲欧娜的腰,“我想他猜到了。”
在暗处摸爬滚打做着刀口舔血营生的影子,敏锐的洞察出一切滋生着霉菌的秘密。
他落在她腰间的手臂,向着自己一点点收紧,像是禁锢,又像依靠。
“嗯。”菲欧娜浅浅的应了一声,呼吸在他衣领上破碎,溅出捕捉不及的带着薄荷与肉桂香味甜滋滋的碎屑。
弗雷德没有说话,在等她回答。
他侧过脸,不像是笃定的亲吻,唇淡淡贴在她额头上,像是这样能读取她的思想。她深棕的发色又在褪色,在减淡。
如果不能让中立与我同仇敌忾,就只好让他永远缄默不语。
“弗雷德,”她坐起身来,毛衣曲折伸直后释放的静电,听起来像是皮肉分离时痛楚的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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