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从冻僵的风雪里被人拧着后颈拽到了炉火沸腾的房间里,唐克斯如梦初醒一般打了个寒战,她的头发从被雪铺满的灰白慢慢回暖成粉色,“没错是滑雪,如尼文原文也写在下面……”粉色染上她充满禁忌的鲜红的怒意,“我说过,不要叫我尼法朵拉!”
她还是很介意‘小仙女’这个名字,她看向盯着舒芙蕾蛋糕无所适从的卢平,火红的头发又降温成了灰扑扑的颜色。
疯眼轻咳两声,他的眼睛又回到另一行文字上。
“乔治笑起来像只海猪,弗雷德也是。”
是没有生气地寂静,窗外停在光秃秃的树枝上的乌鸦发出啊一声像是‘笨蛋’的叫声,拍拍翅膀飞走了。
所有人的眼神在双胞胎脸上来回流转,像是一根绷紧的琴弦,一次轻飘飘的波动,发出走调的音,连卢平和金斯莱都笑了出来。暗沉严肃的集会终于挤进一些彩色的浮光,纵使转瞬即逝。
“什么啊这是?!”乔治站了起来,绕过比尔和芙蓉的座位,从疯眼手里抽走了羊皮纸。
搭在菲欧娜腿上餐巾,被她从尖角处卷起来,平滑的指甲在粗布‘蛋卷’上刮出一道凹陷。
“是我的如尼文日记。”
时间并不确定,有时是天刚蒙蒙亮,有时是刚刚日落,更多的时间是在午夜过后。
福利庄园城堡的右翼楼二层第一个房间里,会有一盏烛火,在深渊样漆黑的窗口挥动。
唐克斯隐在一棵四季油绿枝繁叶茂的大橡树的粗壮的分叉上,看着那枚虚弱的火光在黑色的背景里变换着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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