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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种舒服又带一点疼痛,带一点永远填不满的空洞。
他应了好,却不再开口。只是又去寻她的唇,像要吞吃入腹一样,极深地舔吻。
对抗、泛滥、翻涌。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而那些本不会被听到的细小声音就这样冲撞进来。
她在涨潮,他在登顶。
被风浪彻底颠覆的那一刹,柳若终于听见他的声音。
又低又轻,好像在报复她轻浮的调戏。
于是她只听到他清冽的声音流水一般淌过,含混的大舌音构成细微的起伏,但仍不回头地向前流走,没有留下一丝印记。
她眨了眨眼睛,脑内是高潮带来的空白。
“?con
que
puedo
retenerte?”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去年西语学习的阶段性小测,是让他们把博尔赫斯那首久负盛名的情诗从英文翻译成西班牙语。
难度超标,还是限时,一群初学者在座位上鬼哭狼嚎。
而老师笑着辩解,博尔赫斯是阿根廷人,你们不觉得这首诗当然要有西语的版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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