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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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要册封他为太子，殷郊对此感到不可思议。当然，他没工夫多想这些，因为阿灵已经像是骤然落入他怀中的雁一样，全然地入侵了他的生活，引得姬发都开玩笑，说她像他的尾巴，又说是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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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她那样说——殷郊仍在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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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她，真的会为了他停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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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那日她说“所求为你”的时候带着几分蛊惑，但殷郊仍在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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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纹着凤鸟的具服，戴着金灿灿的面具的她，身为蜀国大祭司、仪态得体的她，能够说动一国之君，也能够一箭射中天空的她——他对父亲有所期待，因此收获了失望。那么，他对阿灵，应该抱有期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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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他沐浴结束，看到阿灵趴在桌案上睡着了，她手边是针线和布料，看起来像是在做男装。他先是皱眉，觉得她太不注意安全，若是睡着了不注意，被针刺到该如何？又觉得她这样睡着会冻着，于是拿开针线，想要为她披一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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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男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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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在为他做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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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了，不然她还能做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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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殷郊最后也没收到那件衣服，她说没有东西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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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给谁的？他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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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母亲实在很会夸人，把他想说的话全说了，导致他就算想夸奖她的舞姿，也说不出来什么词。他只记得自己在垂眸弹琴的时候，偶尔抬起头看她的空隙里，所看到的一抹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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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昏沉沉的，但她是明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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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何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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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他还未曾为那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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