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问他的问题，实际上森鸥外也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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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森鸥外提问的角度更加刁钻，也更是不肯轻易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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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后一次拥抱的女性是你母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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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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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在他年幼时，虽然因为工作忙，不会经常陪伴他，但每次回来都会抱起他，说：“莲酱又长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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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父亲和兄长从来没有抱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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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给你留下的感觉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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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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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为内脏异位症患者，彼此之间的体表温度都很凉，而身为成年人的母亲，身体更凉，每次抱他都会让他感觉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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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他不喜欢母亲的拥抱，总是挥着小手拒绝：“妈妈，放我下来，我是男子汉，不要你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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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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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最后一次的拥抱，确实是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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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选择了不同的路，一个选红方，另一个选黑方，即便产生了缱绻的爱情和血缘的羁绊，也必须要亲手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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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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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正大的同归于尽，总好过互相暗算后弄死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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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沉思的黑泽莲嘴角努力想扯出一个弧度，他抬起头，刚好看到街头的广角镜，从那里面发现自己竟然一点也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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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平时冰冷的体温为什么会让你觉得温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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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脾气真的太温和了，连森鸥外明知答案却非要强迫般地揭人伤疤，他也只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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