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往昔的零零碎碎占据，却不能被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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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满是种奢侈，意味着不再空虚。回忆是不可能占据记忆的，却叫人在有意无意中想起某个瞬间，进而陷入漫长的空白和思念里，百爪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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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奥多尔给了太宰治一个“你真的不懂么”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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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无奈地耸耸肩，试探地问道：“关于apt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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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双向的。”费奥多尔仰起脸，闭上了眼睛，让秋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投射在他的脸上，表情变得虔诚，“其实是用来检验人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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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人心难测，瞬息万变，一个物品能用什么来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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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费奥多尔平静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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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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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森鸥外当年说过的那句话，钻石需要钻石来打磨，现在，人心也只能用人心来检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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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来，自私才是人类的本能，黑泽已经超越了人类的范畴。”费奥多尔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放下了杯子，“那位首领先生不足以与黑泽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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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连他本人也想不清楚，自己到底对这件事抱持什么样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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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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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怒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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樋口一叶在被那把手术刀割破脖颈的时候，就知道她的首领大人是真的动了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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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给她致命一击的原因也很简单，黑泽莲的遗体被立原道造带走了，森鸥外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或者说很怕在找到之前，黑泽莲就被立原火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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