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李斯甩开张仪和范雎在外面游荡了一会儿，回去的时候见到商鞅坐在庭院的凉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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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稍微一想便走过去：“商君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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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商鞅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我听张仪说了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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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喝了一口茶：“让你见笑了，他们没有添油加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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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添油加醋，简直是另一个版本。”商鞅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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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李斯一噎，又低头闷了一口茶，“那商君想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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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我们吗？”商鞅没有看李斯，而是看着茶杯上的花纹，貌似随意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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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表情不动，放下茶杯表态：“我和你们一起便是相信你们，也是相信我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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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鞅笑笑：“听起来好像没问题。”才怪，问题可大了，李斯故意把两句话颠倒顺序，他的信任其实是有前提条件的，李斯可能是他们之中最容易失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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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在想，李斯的惨死和二世而亡可能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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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不想喝茶了，站起身说：“我困了，先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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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我再坐一会儿。”商鞅点点头，这次交谈算无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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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微微拱手，转身走下凉亭，脸上的笑意逐渐隐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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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地扫了一眼旁边精致的洗墨鱼缸，墨水太多，容易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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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斯听闻廷尉李斯病了，还病得挺严重的，让吕不韦的儿子担惊受怕的两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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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仪吃着早餐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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