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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调平和,可他一出声,跪着那人更是抖如塞糠。
池野依言走上前去,在他跟前顿足。
池峰手里拿着几张纸,上头密密麻麻爬满黑字,他绕着池野缓步转了一圈,最后来到池野身前停下。
忽地,他一把将手里的东西砸向池野,几张白纸啪一声撞在池野脸上。
“对赌协议?池野,长本事了?”
“你他妈敢背着老子动用资金却搞这个东西?”
“那企业你也碰?放眼望去,现在业内谁敢搀扶它?”
池峰步步紧逼,眼神似要将池野撕裂。
后者沉默良久,启唇道:“可您敢说,您不觊觎这块肥肉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况且,将来市场的上风口一定是如此,要不是遇上金融危机,创锦企业怎会落到这副田地。业界是不想碰它吗?那是不敢碰。创锦现在是末路赌徒,就等着有人能赌一把,愿意给它逆风翻盘的机会。”
池野说着,仍旧神色淡然,“可我知道,它注定翻不了盘,到那时候,它的持有权,便全权归我们所有了,父亲。”
池峰太阳穴一跳,正了神色打量池野,眼前的人甚至比他还要高出半个头。
幼时那个整天爱看蚂蚁搬家的孩子早已不复存在。他本应该高兴的,儿子的头脑无疑是拔尖的,但他需要的是一个头脑聪明,但听话的工具,而非更有野心的狼,就在方才那一瞬,他在池野眼里窥见他年轻时,那股厮杀的狠劲儿。
池峰的父亲池光华原籍广东,上世纪四十年代,逢战争时期,举家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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