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士兵通常不会驱赶他们——哭闹和咒骂时有时无,要是不幸见了点血,那便是一场成本极低的威慑。
在这里,不,应该是从征兵令下达的那一刻起,军令就高于一切了。
阮筝汀连续几天都没有睡好。
总有向导在悲戚哭喊,在嘶声颂读人权条例,在诅咒联邦政府和军部高层,在谩骂招募点的军士们。
逃跑也时有发生,震慑的枪口冲着天空和残月遥相呼应,有时枪声断续,一夜都不会停。
搞得他恍惚间以为自己不是去参军,而是深陷某个可怕窝点,麻木地等待着被生割器官。
登舰那天万里无云,所有新募向导都被注射过特制药剂,以防跃迁途中产生严重不良反应。
这一舰少有心甘情愿者,舰内气氛沉闷又压抑。
阮筝汀被分到舷窗边的位置,他本来打算好好见识一番宇宙浩瀚,结果在跃迁途中疼晕了过去。
加上连日思虑,睡眠不足,被随行军医安抚疗愈后,这人索性一路昏睡到了目的地。
2636年7月26日,修黎星区2区,地方时下午六点整,黄昏,空中飘着细碎的灰。
“311……战时医院?”
阮筝汀下舰后,转过几班悬浮公车,起起落落颠得头昏脑涨之余,又被联络员引着,徒步在空气质量堪忧的地界走了两个多小时,现下仰首盯着面前的高大建筑,眼前止不住发黑。
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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