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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脸裂里的红肉涌出来,像是蜗牛伸缩自如的肌肉,慢慢驮起整个脑袋,开始呈波浪状蠕动着往回爬。
阮筝汀在休曼杀了这么多实验体都没见过这种阵仗:“……”
他终于受不住似的,一把按黑玻璃,冲去外间,撞到了正做监测工作的鹤佳渐。
后者犹豫片刻,缀在他身后听过几秒呕吐,上前几步,企图给他抚背的手都透露出一丝尴尬:“阮向,你还好吧……”
阮筝汀漱完口,生无可恋道:“麻烦给我一副墨镜,生理反应真的很难克服。”
鹤佳渐:“……”
十五分钟后,再次准备好的阮筝汀戴着墨镜走进去,心力交瘁:“你不是路柯吧?”
“我不记得了,反正我们现在都叫这个名字。”路柯活像一位神叨叨的传教士,神神秘秘地放低声音,诱惑道,“你想听故事吗?”
“没兴趣。”阮筝汀恹恹的,伸出络丝,准备干活。
“你看到我,一点都……”路柯不满,“不兴奋、不狂热、不敬畏。”
阮筝汀充耳不闻,摇着络丝,像是一丛飘摇的海草。
“不过没关系,我觉得你很亲切,我们大概是见过的。”路柯终于装好了自己的脑袋,它的脸裂弯了弯,如同怪异的微笑,“所以我决定跟你讲一个秘密,我都没有给别人说过哦。”
“你对每个人都是这么说的吧。”只不过他们疯掉或者死去了,没能把这个秘密公诸于世,阮筝汀很是无力,“况且我今天听的秘密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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