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当初月测浅链时的梦里所见没有多少出入。
喻沛因航班延误困于中转站,当晚没能等来亲眷友人给他准备的22岁生日并毕业礼,次日又作为最近一批援兵集结前往沦陷地,以清剿喀颂作为最终毕考任务。
灰惨天幕之下,那些接连冒出来的血泡在数秒之内结出冰花,重重叠叠复扰扰,奇瑰得像是那场未及看完的烟花表演。
自那之后,喻沛把头发剪短了些,以那根发绳编带起四个人的发珠,挂在脖子上。
可鹩莺赠羽上的精神力慢慢消散,那绳子总在断。
至此往后数年,故乡魂牵梦萦,只做魇症存在。
这把丢不下的钝刀驱使着他,疯狂地接任务出任务,性情大变,九死一生。
直到次年九月初,作为救援军之一前往湖鸥星区,挪亚。
这时候的喻沛没有固定搭档,难以被随队疗辅完全疏导,每每都是领过高阀值态便单独行动,其架势不死不休,看得阮筝汀心惊胆战。
“我居然还能在去年见到活着的你,”他说不上是后怕,还是愣然地喃喃着,“真的是……”
那头,喻沛刚滚地躲开,后肩却直直撞上另一根绕至身侧的螯足。
“小心!”
阮筝汀还是不记得自己目前是个只能干着急的幽灵身份,再次自半空扑去哨兵身边,想要展开屏障挡下这一击。
以往螯足穿透身体的场面却是没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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