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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顷刻被无数迷惘和怨怼裹挟着,往深不见底的黑渊坠去。
那一刹那,他迫切想要改变很多时间节点,属于他的,不属于他的,但转念又觉得改变与否其实没什么意义,个体生命不过是一粒尘,死亡与否不会对他人造成长足影响,何况是历史进程。
成片的鹩莺在死去,世界在他眼里分崩离析。
那些情绪像是砖墙,一块又一块,不断砌进他的精神领域里,直到——
窗户哗啦破开,有人接住了他,飞行翼与羽翅屏障同时在对方背后展开。
唰地一声,像是破开虚妄与混沌的戟。
那不知从何地远涉至此的人紧紧抱着他,短暂滞空过数秒,落于奔跑着的雪豹脊背上。
“你在想什么,喊了好多遍都没应。”喻沛环着他的腰,力度很大,语气却不咸不淡,“对化名的敏感度太低可不好。”
阮筝汀极其僵硬地眨了下眼,心脏咚的一声砸回胸腔,而后他像是久于憋气般,终于大口大口地张嘴呼吸。
“还有,”喻沛垂眸看他一眼,牵袖替他胡乱擦掉脸上的泪痕,提过嘴角全当安抚,“下次可以早点叫我的名字。”
第58章 完好水乡
他们回去时,正赶上埃文在和营救对象们对峙。
其中一人歇斯底里:“我没有感染!你们军人就是这样对待普通人的吗!?”
埃文性格里潜藏的优点在这时体现得淋漓尽致——任尔恶搅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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