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母像小时候一样,弯腰亲昵地抚了抚他的发顶,柔声道:“汀汀,你在这里待一阵子,爸爸妈妈有些事,五天后我们会来接你的。”
他之后怀揣最后那点期待,乖乖等了好多个五天。
一直到罹患时间知觉综合障碍,都没有等来接他的人。
研究所的大门那么高,配着森寒冰冷的通电封锁带,像是一道永远都翻不过去的天堑。
同时又那么低,毕竟鸟类是拥有翅膀的,换羽之后翱翔天际,自由无拘。
可小筝汀不会凝化外显屏障,研究所也无人教授他正确的向导课程。
他的络丝无法修复飞羽,反倒在日复一日的尝试中,变成了异化的棘刺,在清醒时、在睡梦里、在惊厥下……无一例外,悉数反向扎进了自己的身体。
为什么不能剥下来?他无望又痛苦地想着,为什么不能把这层向导身份剥下来?!
不知是受前期针剂影响,还是在家里十数年的耳濡目染,他终于迫切地想要成为一名普通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