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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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好好活着，合该十九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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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训月想不通，挖眼金佛后，到底是什么冤屈要让刘迎愤而杀人？到底是何等秘密，叫东宫付诸一场大火？她了无头绪间，忽然听得耳边一声尖叫，抬眼望去，竟是红姑端茶开了门，顺着红姑的视线，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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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迎居然握着碎瓷，横在了自己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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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人血溅了她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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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死！”裴训月怒极，巨吼出声，她一个箭步夺走了刘迎手里的刃，将身上衣袍撕下来缠住刘迎的颈。红姑迅速封穴止血。赶来的瑞娘几乎晕倒在屋外，许明龄跑出去喊大夫。刘迎奄奄一息躺在裴训月的怀中，感觉一滴滚烫水珠滴在他耳廓。“为甚么不信我……”他听见裴大人带了哭腔的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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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大夫和热心的四坊邻居都赶来，围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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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止得及时，人没事。幸好下手也轻，伤痕浅。”大夫包扎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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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旭日东升，斜照满屋。裴训月脱力地垂了手，任刘迎躺在她的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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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伤了声喉。估计从此都哑了。”大夫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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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眼金佛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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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樱桃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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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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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平四年初，伶人陈小珍风靡京城，后遽逝。因其颊若红霞，神思文采，坊间称樱桃书生 。”——《大梁风月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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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已过数日，天气乍暖。百姓们喝完屠苏酒，开始筹备放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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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仙居挂起了新春联，据说是请僧录司裴松大人亲笔手书，龙飞凤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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