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这孩子从出生他就没怎么抱过,这样捧在手心,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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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节哀。”钟氏在一旁对他说,礼数周全,样子怜悯,可惜语气全然听不出宽慰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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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钟氏不喜欢自己。自己也不喜欢她。钟氏的父亲令人敬畏,曾经狠狠压过自己一头,险些就要夺了江山。李崇对于权力过分大的人从来没什么好感。所有离他近,能得他所谓宠爱的,全是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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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已逝的淑贵妃,比如继承了其母温柔脾性的李继昀,比如战乱里的难民,那些受他拯救感激不尽的百姓。又比如,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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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院的朱学士今年给他寻到了一些新鲜的事。他试过,钟氏应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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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并不在意。她不关注丈夫是否眷恋娈童。她在意的只是因为这些破事而些微晃动的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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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偶尔会厌极了这个女人。那副运用权力过分熟稔,以至于对强弱对比毫无追逐之心的样子。钟氏无情,但没有虐待癖。因为她从来高高在上,没有被人践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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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是从死人堆里打出江山的,当然就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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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冷漠殊途同归,因此某些时日竟也可以琴瑟和鸣地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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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此时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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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李崇把头忽然狠狠地埋进钟氏的裙裾,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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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暄儿啊,朕的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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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氏低头,微微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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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是没有眼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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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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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平十四年,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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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广弦送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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