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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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娶我么？”李明香忽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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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懵懂地盯着她尖尖的下颌，像几岁的小孩子贴住了母亲的肩背：“当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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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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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平十三年，僧录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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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敬山和许明龄听见吱呀响声，回头，看见一个人推开了司里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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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穿着华美的衣裳，神色却古怪。左手提着一壶酒，右手拎着一串烂鞭炮。“蛇，蛇......”他痴痴地笑，把鞭炮往司里扔。许明龄皱眉，猛地扯过那人手里的炮仗，喝道：“滚出去，谁许你进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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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敬山不悦：“你对一个乞丐这么凶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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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明龄愕然，回头：“你护着他？那是远近闻名的蒋呆子，钟家的疯女婿。当年案子事发，周澜海被砍头以后，他就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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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知道了，小王爷平日里久居行宫，不懂凡间轶闻。”他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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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敬山默然。只见蒋呆子被许明龄用刀赶了出去，腿脚绊倒在门槛处，咚得一声摔在地上，嘴里哇哇几声，痛得把脸皱成风干的茄子皮。许明龄啐一口，抬脚就狠狠地踹。蒋呆子吓得抱头，在地上滚，满口污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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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郑敬山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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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明龄回身，啧一声，就收了手。“不踹了，怕伤了王爷仁心。”他嗤笑，同郑敬山擦肩而过，进了东厢房。只见地上花枝被不知何处的风一吹，显得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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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来瞧瞧这花么，许是什么故人送的。”许明龄仰头喝口酒，吊儿郎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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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敬山叹了口气，往前一步，倚着门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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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认得。”他垂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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