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歹他也是父皇的血脉，我在这世上唯一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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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回转视线，一眨不眨地看着周太后，“是吧，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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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他的语气太认真，周太后明显愣了一下才道：“是你父皇当年沉迷仙术，膝下只有你们兄弟，才至于今天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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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她叹了口气，“也是淑德皇后命薄，要是她能给你生下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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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瞳自有她的命数，”齐让微垂眼帘，遮住眼底的情绪，“是我留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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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太后盯着他看了一会，似乎下了什么决心，开口道：“等你身体好些了，可以从世家女中挑选一二，若生下子嗣，让子元立他为太子，日后也好承嗣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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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母后，”齐让仿佛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弯了弯眼睛，“我没打算续娶，皇弟也未必乐意立别人的儿子当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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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周太后闭了闭眼，转过头朝四周看了看，“这永安殿先前的宫人内侍都被遣去了别处，你若是不习惯别人，我再让人将他们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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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齐让道，“我现在这副样子，还是静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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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闭起眼睛，一副累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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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哀家也不打扰你了，”周太后起身，目光却还在齐让身上，“太医署的人晚些时候会过来，解毒他们不行，调养身体总还能有点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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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让点了点头：“那就多谢母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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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没有推拒也没有丝毫挽留，更没起身相送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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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太后也没计较他的失礼，独自离去，留下满殿静寂。没多时，江维桢提着食盒推开了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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