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正好看见郑煜放下手中的镇纸，目光淡淡地扫过来：“是老臣不小心，扰了陛下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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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睡意散了一干二净，齐子元揉了揉眼睛，“朕刚刚是，眼睛有点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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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不舒服？”郑煜挑眉，“那不如老臣替陛下请太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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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好了，”齐子元坐直身体，“先生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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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年岁大了，记性不好，”郑煜道，“还要劳烦陛下帮忙想想，刚讲到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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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子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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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天下的老师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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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鼻子，一字一句道：“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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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煜点了点头，又问道：“那陛下可知此为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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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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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不到半年大学，齐子元第一次感受到自己专业的有用之处，深吸一口气，迎着郑煜的目光，逐字逐句解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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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字说完，郑煜紧皱的眉头稍稍舒缓了些许，就当齐子元以为自己今天算是过关的时候，又听见徐徐道：“太上皇八岁时便通读四书，陛下还须尽心勉力，进德修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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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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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都这么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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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显得十八岁的自己好像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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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当了傻子的齐子元揉了揉鼻子，认认真真点头：“谨遵先生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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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煜似乎对他的态度还算满意，翻了手里的手册，继续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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