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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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让难得意外地睁大了眼，话还没说出口，对方就已经转身跑回雪人跟前，继续给眼巴巴的许戎讲起了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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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兔跳舞给雪孩子看，唱歌给雪孩子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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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江维桢听了几句，忍不住转头去看齐让，压低了声音问道：“他在讲什么，是宫里特有的还是乾州的民间故事，我怎么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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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齐让轻声道，“我也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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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重活了一世，他对这个占了自己皇位的所谓弟弟也没多多少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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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回想起来，刚才那段简短的对话竟然是两世加起来，他们之间最像兄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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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是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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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以前，齐子元刚出生的时候，还年幼的自己好像也曾扒着摇篮看过他，也设想过像民间的那些兄弟一样一脉同气，互相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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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那时候年纪太小，有很多事都没有料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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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让轻轻摇了摇头，再看向那一大一小的时候，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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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他收回视线，仰头看了看头顶还不断飘落的雪，转过脸对江维桢道，“玩够了让韩应带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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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虽然不算冷，齐让到底还在病中，尤其那些还没清理的残毒，搞不好就再勾起点病症——虽然他并不着急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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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维桢抬头，看了一眼从刚才起一直守在假山旁的韩应，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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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走得不算悄无声息，但沉浸在故事里的人都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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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孩子的故事并不长，齐子元绘声绘色地讲完也只用了一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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