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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身边有不稳定因素,陆初景尽量避开人群走。他压低帽檐,问:“有什么想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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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初景说得相当自然,可郁晏却明显地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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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二十来年里,从未有人在这种小事情上征询他的喜好,因为他从来不是一个重要的人,也几乎没有正常人类的情感,喜怒哀乐都异乎寻常地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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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陆初景好像很不一样,仅仅随口说出一句话,就让他心弦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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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别人的善意做出反馈是一件困难的事情,郁晏有些无所适从。他看着脚下铺设整齐的地砖,生硬道:“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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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初景点点头,也没让他一定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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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先去五金杂货店买了修自来水管用的材料,然后才去觅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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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烤摊上传来的香味十足诱人,陆初景没出息,实在经受不住这种诱惑,就跟闻见肉味儿的小狗一样被吸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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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上次那个摊儿,老板照旧挂着热情的笑容:“又来啦?今天吃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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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还记得陆初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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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看看。”陆初景道。他回头问郁晏:“你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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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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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成不变的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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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初景懒得多说什么,自顾自点单:“三十个肉串,三十个肉筋。牛羊肉各来二十串,再要六个烤馒头片,韭菜香菇黄瓜土豆各五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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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稍等一会儿。”老板说。“马上开始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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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初景点点头,走到摊位后面的小矮桌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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