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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躺在浴缸里时,肤色比起年久泛黄的瓷面还要更白一些。因此,皮肤下的灰蓝色血管显得十分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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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的血液是什么颜色?陆初景心里想。跟人类一样是红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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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晏这次的变化持续了很长时间,陆初景刚开始还有心情观察他,后来就只盼着快点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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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边缘就那么窄窄的一点儿地方,坐在上面真的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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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他已经不是人类,不会因为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而肢体发麻、僵硬,但触觉还在,甚至比人类时候更为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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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初景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被浴缸硌得支棱出皮肉,杵在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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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他数次想要阖眼睡觉,都在摇摇欲坠的时候凭借强大的意志力把自己给拽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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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夜幕再一次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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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初景打了个哈欠。他一只脚腕还被郁晏紧紧握着,挣脱不开,他也没想着费那功夫,习惯之后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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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多,距离郁晏变成人鱼过去了近十四个小时。这次变化的时间比上一次长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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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陆初景陡然察觉脚下的触感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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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一惊,下意识地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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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初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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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片褪去得很迅速,陆初景原本踩在郁晏的尾巴上,是个不上不下的好地方。可是恢复人类形态后,那里恰恰是大腿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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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晏未着片缕,陆初景的脚又摆得不太凑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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