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生命着想，他们两个得尽量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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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初景会在研究所里待一段时间，假如非常不凑巧，郁晏刚好在那时候变成人鱼，位置也是研究所附近的郊区，比筒子楼里安全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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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晏对此并无异议，点头表示同意。静默数秒，他说：“有什么我能帮你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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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初景没料到他会这么问，一时竟然有些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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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去看，郁晏的神情极其认真，好像陆初景说了什么他就真的会做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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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水相逢，认识也没多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何必多这么一问？陆初景在心里说。牵扯进不相关的事情，生怕麻烦找不上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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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是什么大事。”陆初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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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晏垂下眼，不再说话了。他控制不住地因为陆初景不肯让自己帮忙而感到巨大的失落，甚至隐隐有些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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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意识里，有个声音不断地说：他不想告诉你，他不信任你，他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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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不应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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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出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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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晏的神情蒙上阴翳，心想：他不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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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六日，凌晨一点十五分，陆初景到了郁氏生物科技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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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米外，附近的绿化带里，郁晏戴着棒球帽，悄无声息地藏匿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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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研究所最外边的铝合金伸缩门，陆初景回头看了一眼。林荫遮蔽，几乎只能辨认出模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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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初景难得心情沉重。不止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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