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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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挺大胆的……”少年注视徐有功，神色渐渐张狂，“天塌下，你也能一动不动。倒配担当我一句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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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很惊讶这句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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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一句句，徐有功未置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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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把袖子里的蜜饯拿出来，给自己吃了一颗，又给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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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随身带这个……小姑娘家才带糖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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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这样讲，吃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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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丝丝的味道蔓延开时，门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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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大雨泼盆，撑黄油伞送物的人全身湿透，好在，所要尺物不惧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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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尸所接下来所有时间，都是少年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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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对拿来的算盘计器，数具等，使用熟练，徐有功审视的视线再次淡漠，取来纸笔，自顾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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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差顶风雨奉命监视，却瞥一眼，吓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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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是小少年在摊开的人皮上反复丈量，算盘拨动咔哒咔哒，宛若催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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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是青白鬼手执笔的徐有功，他拿纸笔作画的样子，就宛若鬼画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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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怪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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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剥皮，大鬼画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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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雷动，门外汉颤动，偏屋内两个，目光笔直，身形端正，任烛火光影被窄门缝风，吹的摇晃若鬼影，背影始终笔挺如松，半点恐惧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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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见满眼满身蔓延开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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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严，肃穆，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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