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来，也不嫌弃已经凉了，仰头饮尽：“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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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买把伞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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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空再次打断了她：“店里的伞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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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盯着屋角靠着的几把长柄黑伞，一时没能接得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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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卖你摆出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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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这儿下雨天好膈应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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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不是，同学，”祁空捏着勺子拨弄杯子里的咖啡渣，又把它放回桌上，“你是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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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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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见过我几次，我叫祁空，宗教学系的，就住在你们宿舍楼旁边，”见宋晚不答，祁空也不恼，她在货架上翻翻找找，摸出一个年代久远的龟壳来，抽了张纸巾擦净上面的灰，“相见是缘，不如我给你算一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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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怀疑这东西是古董，本想拒绝，但却不知为何将身子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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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空似笑非笑，也没说这卦怎么算。反倒是宋晚的头发还在滴水，发梢划过龟壳上晦涩难懂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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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稀看见龟壳上有字，但灯光昏暗看不真切。水渍晕开的地方像是有金色的符号闪过，宋晚中文系出身，倒是认得些古文字，方想细看时，祁空却已经将龟壳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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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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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祁空收了龟壳，神情隐没在阴影里，又从衣兜里摸出两枚铜钱，随手往半空一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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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年代了，这人随身带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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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钱跌落在桌面，相撞发出叮啷一声脆响。宋晚看不懂卦象，只注意到这铜钱假得不行，分明是金属，却有种温玉的光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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