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开始感知温度,炽热好像正在真火之中被灼烧——这是祂诞生那一天的情景。可周遭不再是一片荒芜,而是半透明的琉璃壁。祂再度睁开眼,皑皑白雪反射的阳光迫使祂抬起衣袖挡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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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暗明灭,再下一瞬,祂已身处抓不住任何实体的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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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沉默看着天道在虚无中只剩下一道随时就要消散似的虚影。天道的原身沉重,想必被祂放在了虚无之外——可与天道微妙的联系再度出现在识海中,祂意识到那块石头就在虚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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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几乎是一瞬间便明白了天道的心思。千年过去半点长进也没有,以一换一的蠢事也只有祂能干得出来。花神吃力地追上祂,却只拽到一片伸手就能穿过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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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似有所感,身形却只顿了一下,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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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神在这片刻的间隙里移到祂身前去,撞进天道眼中的讶然——花神自己也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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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眸中倒映的……竟是一片翻飞的殷红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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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像有些惊喜似的,珍重地将那片花瓣攥在手心。虚空中的实体运动规律并不如六道一般,祂只是害怕失去。可手中并未传来触感,祂便一直攥着,没敢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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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神的视线却没有受到影响,意志只在花瓣上停留短暂的一刹那,复重归无尽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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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门的视线太高,便显得天道之灵无比渺小。既渺小又脆弱,一听便只能是同为至高存在的花神所作出的评价。毕竟世人眼中的天道总是高高在上控制着六道阴阳轮转,而未曾注意祂与常人无二的、有血有肉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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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神有时会与天道感到同样的疑惑——祂们这样本源性的存在,生出自我意识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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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在这时祂才体现出与天道微弱的默契。祂们行的路大多不同,甚至相反,往往忘了来时,祂们亦相伴渡过无尽漫长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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