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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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便微微一笑，坦然面对虚无之中盯着祂一举一动的眼睛：“你想告诉我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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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至高存在为了一缕莫须有的意识惶惶终日，追逐至此，未免荒谬。世界意志下放的本源性形式在人道阴阳动了情性，失了公正，难掩失职。但祂本身却做不出任何具体行动上的改变，唯一能动的是气运。可气运本身何其微妙，更何况，此二位当受气运眷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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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夺形式本身并非易事，世界意志被迫观察了许多时空中的可能性。无情无欲的东西有了载体必然生出多余的产物，可若无实体作载，飘荡世间，只散于万物，又极易产生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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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的产生不可逆，哪怕消散了，再生出的也难逃重蹈覆辙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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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世间万物必然的关联性，没有任何主体能够真正地完全独立存在——此为不可认识、不可名状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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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于超越时空本身而存在的至高本源而言，六道阴阳中并无真正存在之物。祂们行走于世间的孤独唯有彼此可供相依、可堪消遣。祂们眼中世事如刍狗、如草芥，生杀只在一念之间。祂们与六道间飞升的神佛皆不同，祂们无必要为任何尘事动容，因为那本与祂们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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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才是“空”其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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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尽在不言中。世界意志与花神对峙半晌，严格来说后者并非祂创造的产物，而是应运而生，天道亦是如此。六道阴阳受意志感召，集天地灵气孕育出二位神明，执掌中和与苦难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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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祂们当有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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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景象再变，花神赤足行于星河之上，繁星点点的河面倒映着彼岸花的殷红。每一粒微不足道的尘沙在河中皆闪烁着灿亮星光，于花神而言，它们同等平凡，可正应如此，又同等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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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最后一颗星辰之前，祂似有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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