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上的自傲让祂无法沉默接受既定的命运。既然命运如此笃定，又如何不知反抗是既定的一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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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雪山金顶的路依旧坎坷难行，愈往上走风雪愈紧。许是因为自己此时念力微弱，这才如此疲累，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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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来时恰巧是个半阴的天气，阳光只偶尔从云层后探出，人身更是没有被念力绊住的困扰。如今的风雪皆因祂而起，祂很清楚。木盒里装着的晶石让天命感到被挑衅，同时流露出罕见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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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天道若真意识尚存，在虚空中待久了也会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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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其实都快忘了原身化作鬼门时的感受，眼下又在雪中记起。浑浑噩噩待久了其实也没有很深的感触，不过是于无尽的黑暗中下坠，永恒的下坠加重了空间感的缺失，肃冷像是冰封一点点侵袭着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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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概念消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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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便是主观的存在，谁又能于无物存在的空间中确证时间呢？冰冷麻木感知，只是为着意识，时间才得以成其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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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祂们这样的神明，不比诸天神佛有六道众生的信仰，长久地独自行于世间，几乎要忘了最初的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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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与邪神皆降于世，或许也是因彼此而存在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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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世界渺如尘沙，祂们本源相依，以是成其为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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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的玉阶走到尽头，金顶载雪，火光映众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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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于其中窥见天道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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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 窥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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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入你我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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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重天最高处总归是有几分萧瑟意味，哪怕有数千盏长明灯永远燃烧着，也没能让花神感到分毫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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