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哪儿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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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 复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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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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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味盖过惨白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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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依并不喜欢这个味道。人生前十多年她没进过几次医院，为数不多的相关印象都停留在顾惜等人虚伪冰冷的关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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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医院总与苦痛脱不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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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怎样的地方呢？救死扶伤？生离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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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病床上放空思绪，任由它向四处发散着。她有些分不清梦和现实，好像上一秒仍是雷雨天潮湿的气味，血色蔓延过青草地渗进柔软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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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下窗明几净，阳光穿透百叶窗照在被子上，与棉被一起构成了人世温暖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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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有人推门走进来，抬头检查了连在她手上的输液瓶，随口问道，“有哪里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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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依沉默地看着护士忙上忙下，好半天才意识到不对劲——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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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不是早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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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向来不善于麻烦旁人罢了，更何况“用邪术换过”这样荒谬的理由，她怕自己被转到精神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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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顾依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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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麻药劲儿还没过的缘故，她竟也没感觉到不堪的疼痛。身体的各个部位都能被清晰感知到，从未有过的清晰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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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活着真的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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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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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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