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疗养院住了一段时间,好一些了,但也是时好时坏,其实...她妈妈跟我一样,都是不能原谅自己,她妈妈也是因为这个精神才出问题的,我们都知道...是自己压垮了闻舸的最后一丝希望,但我们都不愿意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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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律师...我们对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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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与梵的心也在颤抖,两眼的视线开始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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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样说,不要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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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舸的死,无论对谁而言,都是没办法跨越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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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舸父亲用力咳嗽了声,抹干脸上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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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里面,我带你们过去,她死了以后,我没让下葬,家里亲戚都骂我,说我不肯让女儿安息,可是怎么安息?欺负她的那个畜生还在外面逍遥,我的女儿就活该躺在棺材里认命吗?我们虽然不是什么富裕人家,可也是把女儿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我和他们大吵一架,直接断了联系,随便吧,爱怎么说怎么说,喜欢怎么讲就去怎么讲,我女儿都没了,我还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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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柜拉开,刺人骨头的寒气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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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与梵的双腿不由得绷紧,肌肉像被注射某种僵硬剂,她看着银色的冰柜,黑色的袋子被一道长长的拉链锁住,曾经那样鲜活的生命,如花的脸颊,如今全被封存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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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被冻住,过往的岁月不值一提。\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