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姓陈名平成,与娘亲一样都是道门的弟子,但父亲所修乃是御兽之术,也是道门中少有的驭兽师,这种驭兽术可以驾驭百兽,驭兽术最强的一点便是将野兽的精元炼化为通灵所用的契约,最后召唤出仙兽为伴。但父亲却资质平平,在我对他那仅存的记忆中,他做的最多的则是穿着不合身的长袍在树下吹笛子,引得一群小兔子小土狗什么的凑到身旁与他嬉戏,娘亲很少与父亲待在一起,小时候除了姨娘可能只有他陪在我身边的时候最多。
但他也是个彻彻底底的病秧子,他的身体状况很差,经常在外面陪我玩一会便佝偻着身子,咳嗽连连的回家服药,经常一病就要躺上数天之久,我也习以为常。
可那年的寒冬腊月,我和往常一样在外面玩着雪,他却在屋子里去世了。
我记不得娘亲那时候的表情,只知道她按着我冰凉,但手心却暖和的小手握在了父亲的手上,他的手很凉,那是我第一次接触死人,凉到我感觉到害怕,我抽回了手,惊慌失措的向后退去。娘亲重重的甩了我一个巴掌,她告诉我,握紧你父亲的手,一直到他的手变暖为止。
那年发生了很多事,但我好像都记不得什么了,我长大后,娘亲告诉我父亲早在她怀我的时候便已去世,我没反驳过,但我心里清楚,那一年仅存的记忆不会骗我。我至少和父亲共处过一段难忘的日子,但母亲却并不想让我知道。
父亲走后,娘亲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尤其是对于我来说,她仿佛和我愈发生疏了,我开始讨厌下雨的同时,厌恶凛冬的来临,大雨瓢泼时,娘亲会远离我,而白雪将至时,我又会想起父亲。
第八日
依旧是一片安静,安静到我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但这一次我感到眼前的视线已经愈发的清晰,而且记忆仿佛也在不断地被唤醒,画面一点点从真实与虚幻中被剥离,以至于我一度已经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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