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眯着眼问：“你怎么在外面啊，多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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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阮装模作样指了指同样冻得哆嗦的汪：“遛狗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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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唐蔺喝得太多，连现在面前的是谁也不知道，眯着眼睛将秦阮一拍：“来，接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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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得胃里反酸，又开始吐，本就没吃什么，更是没有什么能吐出来，眼睛里尽是泪水，却让秦阮疼得紧。秦阮会蹲在唐蔺身边，唐蔺吐，她就边为她顺背边嚎啕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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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喝多了酒的唐蔺会说胡话，有时候是阮阮，有时候是秀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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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阮阮的时候，秦阮会心疼得动手拧她，边倒牛奶边哭唧唧地叨叨，可当唐蔺叫秀秀的时候，她就会默默地为唐蔺将脏秽清理干净，然后一言不发地扶着她回房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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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阮将吴秀秀当做一根刺，可从来没将这根刺当着唐蔺的面拔出来过，她小心翼翼地过着没有吴秀秀时的生活，担惊受怕哪一天吴秀秀就回来和她抢唐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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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使再不想，她心里有千万般不愿意，吴秀秀依旧会云淡风轻地出现在她的面前，那时她什么反应，她连手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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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秀秀还和当年一样，高高在上，每一个眼睛都带了挑战的意味。其实说到底，温室里长大的是秦阮，真正被当做公主捧在手心里的也一直是秦阮，打秦父在世，秦阮被父亲疼着，秦父过世，她就被唐蔺疼着，可这公主却生生矮了情敌的气势一成，看似漫不经心地喝着茶，其实内心里紧张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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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秀秀开口问的第一句是：小蔺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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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说什么，不太好，忙里忙外拼了命喝酒应酬，偶尔甚至把你我分不清楚，还是说唐蔺很好，和自己在一起，至少不会处于被嫌弃的氛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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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也说不出口，她就这么端着茶杯，抿着寡淡的茶叶味儿，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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