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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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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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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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月缓缓站直了身躯，他撇开脸，手掌覆在脸上，道：“我是不是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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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良连连摇头：“不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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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每次在你面前，我都会变得很可笑。”扈月的声音低了下来，嘴角扯出一抹嘲弄的笑，英气坚毅的面庞一时间浮现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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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良头皮发麻，并不善于应对这种情形。他搜肠刮肚，斟酌能安慰扈月的话语，“扈月道友，我真的没有觉得你可笑，只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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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多说。”扈月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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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放下手，深色的面庞归于沉静端肃，唯有低哑的嗓音尚能泄露出一二他的情绪，“自始自终，是我一厢情愿，给你造成了颇多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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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扈月失礼，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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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良摆手道：“不是的，你送给我的香囊、这轮椅，都对我颇多助益，还有你送的莲子……承蒙厚爱，我心中对你只有不尽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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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扈月要的从来不是感激，他所求，再也得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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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阳城戏台下的匆匆相撞，猝不及防的心动，沉淀了一年的情思，在今日结束了，如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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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月只觉酸涩之感堵在喉中，他的喉结上下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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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良清澈乌亮的杏眼正盯着他，眼里有不安与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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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漂亮的眼睛，叫人止不住地想让他的眼神为自己久久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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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月指尖微微颤动，他抬起手，想碰一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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