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凌之恒进了寝殿,严盛微微勾唇:“沈大人,请随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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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鱼听他说话心就跟着颤,吞咽了口口水,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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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总管是从三品的品阶,是负责皇帝日常琐事的太监头子,几乎可以说整个皇宫的太监宫女都得听命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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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紫竹轩的路上,过往的宫女和太监见到严盛,全都跪地相迎,简直和皇帝一个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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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鱼亲眼看到那些人敬畏的神色,悬着的心也就终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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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人在想什么?”严盛微微抬起头,丝毫没有那些灰衣太监畏畏缩缩的劲,那张儒雅温和的脸光滑细腻,没有胡渣和汗毛,像块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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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鱼跟在他身后,从他摆袖行走间,隐约还能闻到一股幽静的兰香,同传闻中有尿骚气的太监不一样。若不知道他是个阉人,倒还真像个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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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语气却真的和那张脸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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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人的嗓音尖细些,面对皇帝极力掩饰才说出一口温和的语气,面对旁人时,那尖细的嗓子让人听起来便多了几分刻薄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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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鱼总觉得他这话像是一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稍有不慎,自己就要先一步人头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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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鱼当即警铃大作,从袖子里掏了掏,肉疼的把那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叠成一个小方块,偷偷握住严盛的手塞了过去,抿出个讨好的笑容,“下官初来乍到,还要严大人多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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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盛低头瞥了一眼,瞧见小方块中的“壹仟”二字,笑容便诚心了起来,“沈大人说笑了,奴怎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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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鱼搓着手,笑回去:“严大人客气了,叫我小沈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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