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莲珠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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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片小疙瘩吗？没有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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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什么时候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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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半年多了吧，具体的记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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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山听了，面色微有凝重，却是不说话。白璧成瞧了她一会儿，问：“是什么绝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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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含山恍然回神，勉强笑道，“一些汗疹而已，不当什么事，但也消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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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璧成点了点头，他像是乏了，闭目靠在枕上，密长的睫毛垂在眼睑下，小刷子似的。含山弯腰凑过去仔细看看，却听见白璧成呼吸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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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啊，”白璧成忽然说，“你用的什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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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山连忙坐正了身子：“哪里有什么香？侯爷看来是困了，早些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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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璧成阖目而卧，再没有答话，含山又凑过去瞧瞧，他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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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一日的马车，乏了也是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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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山蹙眉想了一会儿事情，忽然觉得身子乏软，眼皮子直打架，只是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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瞌睡真能传染，含山想着，打了个大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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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宅古里古怪，她不敢吹灯睡，自己蹑足走到凉榻前，将车轩抱来的褥单铺好，这才和衣躺下。累了一天，躺平了只觉得说不出的舒服，困意也更汹涌了，含山拉过一角被单盖在脸上，立即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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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着实黑甜梦沉，梦里什么也没有，只是昏天黑地睡着，只想昏天黑地的睡下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在一片昏沉里，含山忽然听见有个嘶哑的妇人声音在喊：“醒来！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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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是……，蓝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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