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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前半截话,含山还在认真听,到后半截说出来,含山简直要翻白眼,这自诩有才华的做派,和纨绔子弟也很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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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璧成却微笑道:“陆司狱爱惜羽毛,让人敬佩。既然你独自去不方便,不如让含山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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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含山立刻拒绝,“我不能把侯爷一个人丢在这里,窗户外面还有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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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是胆小鬼了,被你叫一声就吓跑,又有何可惧?再说车轩他们就在外面。”白璧成道,“你遇险时,陆司狱第一时间跳进来救你,现下陆司狱需要帮助,你为何不能助力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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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娓娓道来,每个字都说得甚有道理,叫含山辩驳不得。殊不知含山不怕不讲理的,只怕讲理的,白璧成越是讲道理,她越是不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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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就帮你一次。”含山无奈且不耐烦,“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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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把这只水罐带着,”白璧成又叮嘱,“若许姑娘问你干什么去一进院,你就说要些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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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的真周到,含山再无话说,抱起水罐跟着陆长留走了。白璧成坐在黑暗里侧耳细听,直等他们的脚步声远去,他才起身下床,走到大开着的后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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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月色溶溶,天上却不见繁星,应该是月亮太过夺目,隐去了星星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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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乡碧黄的草籽,是你从玉州带回来的吧。”白璧成忽然放开声量,“这种草只生长在松潘关外,关内并没有,它的草籽塞在靴子里能够保暖,戍关将士多有这个习惯,所以你离开松潘关,靴子里也塞着草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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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一片静寂,无人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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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守松潘关的戍军,非应诏不得入关,你是逃回来的,等逃到南谯附近,已是身无分文,但通缉你的海捕文书遍地皆是了,于是你只能寄身在许宅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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