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高墙阔院,却看不见逐步西沉的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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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在玉州,这时辰随便找个地方,苍茫大地且看红日跌落,那是何等的壮迈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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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一声,轻唤道:“风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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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一阵风响,一人飘落而下,正是身形高大肩背宝刀的风十里。他冲着白璧成行了一礼,绕去正门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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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轩应该给他找了套新衣裳,但衣裳是换了,头发依旧乱披着,挡了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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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诊,你一直等在外面吗?”白璧成悠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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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标下等在屋外,就像曾经等在中军帐外。”风十里沉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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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调和回答太过熟悉,也太过遥远,一时间让白璧成感觉到陌生。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六年了,没想到你会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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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白衣甲,且听霜玉令!无论将军身在何处,领何爵位,在标下心里,您还是松潘关令羟邦胆破的霜玉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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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十里有点激动,连带着声音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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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璧成静静听着,过了一会儿才说:“很久之前的事了,不要再提起了。你我曾是沙场同袍,如今你私逃出关,我不能见死不救。海捕文书上有你的绣像,你先戴两天眼罩,等回到黔州,我找人做一条疤痕贴在你眼睑下,就与绣像不同了。但自此之后,切记不要提及将军标下之类,称我侯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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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的记住了。”风十里立即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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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相认匆匆,有许多话没来得及问你,”白璧成又道,“你在许宅后园躲了半个月,可曾见到是谁杀害了许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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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曾,许宅封了三进院,后园无人进出,我去觅食都在半夜或他家无人时,并不曾撞见什么。”风十里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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