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莲珠 第79节

经头发散乱，手脚间拖着细细的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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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天窗之下，畏光似的缩了缩身子，看上去弱不禁风。白璧成忽然了悟天窗设计的妙用，刑堂昏暗，只有天窗下是亮的，犯人站在光里，审问者却隐于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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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璧成放松了一下，问：“你叫卜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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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瓶抬头掠了白璧成一眼，又低下头去，用颤音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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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态度很扭捏，像个女子。但卜瓶是太监，若是幼年净身的，养大之后会有扭捏，这并不奇怪，但不知为什么，白璧成觉得卜瓶的扭捏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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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他有意无意地表现出娇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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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白璧成想起松林坡的许小约，同为男子，许小约的女态非常自然，若不是查到何猫子与象姑院子有关，白璧成根本想不到他是男人。但卜瓶不一样，他努力地男作女态，努力得令人感到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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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麟趾宫负责什么？”白璧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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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更。”卜瓶细声道，“殿下卯时二刻读书，自寅时七刻起，奴婢便要进殿伺候，等唤醒殿下后，再传衣袍和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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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出事当天，你进寝殿也在寅时七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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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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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就发现太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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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睡在垂帘之后，奴婢往日隔着帘子唤更，等殿下有回应才敢揭帘子进去。那天奴婢左唤右唤，殿下只是不答应，奴婢生怕误了是辰，于是揭开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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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这里停住了，像是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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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开一条缝，你看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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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看见太子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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