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莲珠 第84节

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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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笼不算太高，又显得轻飘，白璧成判断拿着它的是个女子或者孩童。他隐入袁宅门墙，摸到门环正要敲门，却又鬼使神差地放下手，竖起耳朵静听外边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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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笼慢慢靠近，白璧成能听见窸窣的脚步声，应该是个女子，她的步子柔软轻盈，带着一点匆忙，也许她急着回家，也许她只是路过的，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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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胡思乱想时，灯笼的光晕微微一转，猛地冲过来。白璧成背后是紧闭的大门，他避无可避，只能看着那团光晕乍然入怀又疾速退开，紧接着，提灯的人举起了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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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晕黄的光落在她脸上，那张脸被白璧成的思念雕刻了太多遍，以至于显得刹那陌生。然而震惊带来的巨大冲击过去后，白璧成一把搂住含山，把她拥到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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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里？”他急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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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含山要说的话全部涌到嗓子眼，半晌才迸出一句，“我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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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足以解释她为何在这里，也不能填平白璧成的疑问，然而此时此境，有这一句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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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说，”白璧成道，“这里被很多人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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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搂紧含山，一手叩了叩门，只是这短暂的一瞬间，他都不愿放开含山。而他身上没了山林月边清冽空灵的香气，换上风尘仆仆的匆忙，却更让含山觉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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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兮风约了白璧成看诊，因而从日头偏西就在等，直到天黑透了。白璧成叩门时，袁兮风正在前院徘徊，他顾不上叫仆人，自己赶着来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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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的一瞬，他先看见了含山，大惊之下“啊”地低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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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院判，咱们进去说。”白璧成连忙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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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兮风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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