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莲珠 第88节

由长叹一声：“说起来，她也是皇家的至亲骨血，又没有犯什么罪，如何受此虐待？等她好容易长大，宸贵妃又要将她送去羟邦和亲！若是为国出嫁也就罢了，然而宸贵妃私通羟邦，这分明是她想出的毒计！含山因为怕她，以至于逃出宫去，这又何罪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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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长篇说下来，裕王竟一个字也驳不得。他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皇后，心想，她很快就是太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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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的朝代过去了，新的朝代开始了，恩怨也该更换了。裕王微有叹息，他很清楚，从此赋闲黔州的人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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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皇后召见裕王等人时，白璧成已经在审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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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国公、宸贵妃、夏宇川等人被关在大理寺内监，审案之地依然在刑堂。与之前不同的，白璧成只是主审，整理罪状、获取口供、过堂上刑等等都有大理寺的人办，就连公堂问罪，也是王十安主持，白璧成只消搬一把椅子坐着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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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崩逝，言洵继位，夏国公父女清楚大势已去。又有白绢为证，又因事发突然，从夏国公府里抄出几封与千丹的书信，证据确凿，夏氏三人也不想再吃苦头，招供倒也爽快。但这案子牵涉太广，审了三天，锒铛入狱的涉案官员仍然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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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四天中午，是个绝好的天气，此时的京城已然入冬，初冬的蓝天却高远透碧，那上面飘浮的白云轻柔得像一场梦。宸贵妃被捆在刑架之上，她抬头看了看天窗透下的天色，觉得自己的人生也像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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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过堂结束了，牢头想要将宸贵妃押回牢房，白璧成却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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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多待一会儿，看看太阳。”白璧成说，“快入冬了，这么好的阳光难得一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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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贵妃有些不敢相信，她盯了白璧成一眼，讥讽道：“白璧成，你不必假好心，这点小恩小惠换不到你想听的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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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璧成抬头看了看天窗，穹顶高而远，他们站在这里，其实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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