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节

但也是霍思城，救了扈季丛，救下了最初的那个良心未泯的少年扈季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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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思城是一个奇怪的人，他和他的部下们，乃至整个江北军，乃至整个江北，见过她.和她相处过的人，都认为她是仙人.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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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的心胸总是那么大，好像容得下天下所有的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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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待这个时代的每一个人，都像是母亲看着自己误入歧途吃了很多苦头的孩子，除了责备批评和惩罚，更多的是怜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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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看到那些人，只会单纯地觉得他们肮脏，他们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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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错了就去死，杀人放火哪里有这么多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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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一次主持刑场砍那些恶人的头时，都觉得非常痛快，惩恶扬善嘛，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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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杀的恶人越多，能活下来的好人就越多，这个世界就会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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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每一次，几乎每一次他从刑场杀了那么多人回去见她，她脸上总是一脸沉闷的悲哀——仿佛下令砍那些人头的人不是她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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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的悲哀也是真正的悲哀，每一次刑场里砍掉一大群罪犯的时候，她就会一个人孤独地坐在书房里，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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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她那个位置上，在所有江北人心中，她早已经和神明无异，她无需再用虚假的伪善伪装自己的面貌，更不必在他面前装——她是什么性子他还不知道？他就没见过她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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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霍思城的每一次难过都让他觉得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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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天上的神仙才会同情世上每一个人吧？因为他们来自仙界，超然物外，先天的眼界和经历高出凡人太多，就像人会怜悯地上的蚂蚁和树上的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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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能霍思城真的是神仙转世也不一定，反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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