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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把火柴递给他:“大半夜的,你最好有个钱多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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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海递过来三张纸条,上面分别写了三个人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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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快速看一遍,挑出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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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海看了,掏张照片给她:“老板说了,三天之内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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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了,心情不好,正想出出气,”邬长筠收好照片,对着他的脸喷了口浓浓的烟,“就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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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海嘱咐:“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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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等着。”她取下阿海的帽子,放到自己头上,压低帽檐,走出潮湿的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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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海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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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灌进长巷,拂起她的衣角,修长的黑影逐渐模糊,宛如暗夜中索命的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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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右扫一眼,抹了下鼻子,低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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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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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两个小时,邬长筠来到陈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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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亮着微弱的灯,只有两个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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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把一个包裹扔在地上,去洗手间,一脚踹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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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水声哗哗,是她在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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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海拿起包裹拆开,看清此物,嫌弃地扔了,边甩手边说:“杀了就算了,全尸都不留,真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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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板上前,踢了踢那僵硬的手指:“这家伙吃喝嫖赌,家败光了,杀了爹,拿了房契,又把房子输了,无路可走,把女儿和老婆都卖去妓院,女儿活生生被糟蹋死,老婆逃了出来,改名换姓,嫁给一老头,有点钱以后,想方设法要把这赌鬼弄死。要我说,剁条手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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