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戏社 第10节

少爷，我负责打扫后院和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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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庭心想：原来如此，难怪老在这里出现。“你多大了？什么时候来的我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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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十五，来了四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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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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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清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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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远，怎么到这来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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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卖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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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拐 ‘卖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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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人多，吃不上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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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言语上的安慰都是空洞的，李香庭蹙眉看着她，遗憾又无奈，这样的大好年华，应该在学校读书交友才是，可当今世道，又岂止这一个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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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李香庭看到门外地上放了个小桶，露出点边来，“你现在要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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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吞吞吐吐的，“不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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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不用打扫了，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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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不睡，下人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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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主子下人的，叫我名字就行，我跟他们不一样，不讲究那些高低贵贱，你以劳动换取报酬，我们是平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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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凤阳不知道他为什么跟自己说这些荒谬的话，她只觉得背后热得快冒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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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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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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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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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凤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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