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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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吸了吸鼻子：“我的，本体，还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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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很哑，像是长时间未曾进水的旅人一样干哑，砂纸一般粗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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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浮舟越过了青年，飞快的开了门，在青年想要翻身跟上来之前，“啪”一声将门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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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盯着紧闭的门扉愣了愣，起了一半的动作愣住，扶着墙动了动有些麻木的腿，委委屈屈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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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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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吱呀”一下又打开了，屋子里的暖气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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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蔫巴巴的花被白浮舟塞到青年怀里，他连忙抽回扶墙的手，手忙脚乱接住了花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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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见白浮舟有准备关门，青年立刻拽住了他的衣袖，刚刚抱过花盆的手在干净的衣袖上留下了一些泥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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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浮舟的眉头一下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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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却管不了这么多了，他盯着白浮舟说道：“我真的是神仙。你除夕夜的愿望，我都听到了，我会帮你实现的。是你的愿望，我才能出现，我不能走。你不要我，我会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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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拽着他的那只手白净清瘦，因为过于用力，手背上清晰可见的筋骨都凸显出来。他之前说话都是三两个词的往出蹦，这一次却说的很连贯，只不过很慢。他一字一句，缓慢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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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打了很久的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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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浮舟将青年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看着袖子上残留的污渍，眉头没有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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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团子从门缝里挤出来一个脑袋，看了看青年，然后扭头坐在白浮舟的鞋面上，扒着他的裤腿儿“汪”了两声，像是在给青年求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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