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唇，垂眸略作思索，应道：“说来话长。咱们还是先进庙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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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衡抬头看到站在正殿门里满脸写着“怎么还不快滚过来”的明逍，不自觉地呼吸一紧，急忙与薛楚楚相互作“请”，跟进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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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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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自己根本算不得什么斩妖除魔、护卫苍生的正义使者，只是一个……不允许有自己的思想，只能听命行事的杀戮机器……”白玉衡盯着自己的双手，素来清冷无波的声线中夹杂着一丝不知是恐惧还是愤怒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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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为种族不同，只是因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就要赶尽杀绝……”他微微摇头，“那不是我想追寻的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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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公然抗命，跟玄悟师伯和其他几名师兄弟动了手……然后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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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这段漫长的自述和剖白画上了一个轻飘飘的句号，但余波在其他三人心中久久未能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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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明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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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从来都不是什么救世主，只是一个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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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做。我寻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答案。但有一件事我很肯定——一个种族的生存，不应当以牺牲别的种族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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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继续做任人驱使的杀戮机器，所以我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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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遇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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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挤满了那人说最后一句时的温柔模样，明逍微微侧头，看向立在角落的冰青剑，眸中是难得一见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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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家伙和那人，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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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衡注意到明逍看剑，早就被埋下的好奇种子又破土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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