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选出花园里最好的花枝，再去翻表哥家的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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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他从赵家花园顺走了一枝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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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未白，裴勉小心地托着那枝梨花，从陆府的墙头上轻捷跃下。他寻摸到陆怀云的卧房外，将那枝白梨轻轻放在窗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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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万籁俱寂，静得裴勉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他作了逾墙小贼也不急逃走，只恋恋不舍地站在窗边。明瓦后的竹帘已被放下，裴勉向里看了一阵什么都望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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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晓得陆怀云就在窗内酣然入梦，两人不过一墙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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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知道这一点，他心中就柔软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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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勉微笑着想：表哥大概不会梦到我，不过那又怎么样？来日方长。他伸手又摸下梨花枝，转身施展轻功如兔起鹘落，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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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初盛，鸟雀儿吵成一片，叽叽喳喳扰人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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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云睡醒，下床洗漱完毕换上官服，侍女把铜盆里的水端出去泼掉，又进屋将床铺理好。她卷起竹帘打开窗子，忽然小小惊呼一声，转头对陆怀云道：“大人，窗边有枝梨花，还带着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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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云闻声望去，侍女已将花枝拿到他眼前，笑着向他赞道：“开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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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梨花白瓣黄蕊带露，花朵玲珑，簇成一枝又别有风致。陆怀云看着梨花若有所思，嘴角一翘像是要笑，眉头却先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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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见陆怀云皱眉以为他不喜欢，小心地问：“要丢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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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云接过花枝在手中一转，凑近嗅了嗅，香气淡不可闻，又将花枝递给侍女，道：“插在胆瓶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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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看了陆怀云一眼，她是陆怀云到松江之后，裴夫人拨到陆府的，伺候了陆怀云这些日子，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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