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潮 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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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禹苍的表情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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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录音又响了起来，背景空旷有回声，还能隐约听见一些水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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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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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录音里秦禹苍说，“我……我有思考的时候录音的习惯。所以和夏晗之间的对话都做了录音。聊天记录都保存了下来。他过关去澳门时，我也跟踪了他，拍了照片，包括他选择的境外游艇……我也查到了。这些相关资料，我都留了下来。就这样了……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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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里那个年轻人声音显得疲惫而敏感，透露出某种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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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录音的最后，年轻人哭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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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很快地录音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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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d停止了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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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禹苍按下了暂停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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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足够推测后来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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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过往秦禹苍不堪于这样的良心崩塌，选择了自杀。所以秦骥才能够在溺死后的第一时间从他身体里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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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像是冥冥中的天意。更像是秦禹苍死前的愧疚和执念，引导着秦骥的灵魂进入了这个没有了主人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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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要弥补犯下的过错，重启失败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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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秦禹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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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他秦骥……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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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cd取出放在盒子里保存好，在行李箱里并没有秦禹苍提到的物证。于是他在屋子里寻找了一会儿，最后聚焦到了放在书桌上的一本硬壳笔记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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