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潮 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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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卡放在夏泽笙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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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就在他刚比画过的那个四方形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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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要把他的梦想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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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久……仿佛有一个世纪能那么久，夏泽笙抬头看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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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禹苍松了口气，像是经历了这世界上最艰难的谈判。可是他知道，这看起来的进步，不过是分别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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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怀里掏出了钢笔，把离婚协议翻到最后一页，那里已经有夏泽笙的签名。他抚摸那个签名，充满眷恋，然后在另外一侧，签下了“秦禹苍”几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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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的时候，已经起了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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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禹苍把风衣脱下来想要披在夏泽笙肩头，却被他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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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回去？”秦禹苍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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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泽笙走了两步，回头看他说：“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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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冷冽的风里，他洒脱又温和，柔软了秦禹苍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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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一次分别，说不上什么时候才会见面了。”秦禹苍说，“可以和你拥抱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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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泽笙还没有回答，秦禹苍已经大步上来，将他紧紧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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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他那么用力，仿佛要把夏泽笙揉入自己的怀里，“好好对自己，好吗？不要太辛苦，也不要总是好脾气，会被人欺负的。这次我不在你身边，只能靠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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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絮絮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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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不像夏泽笙记忆中的那个无所不能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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